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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原:不要再谈热爱科学了,就像我们不必热爱菜刀一样

发布时间:2024-06-17 09:48:54 人气:86 来源:vowih.com

画笔小仙

——科学只是一个工具,我们不能不用,但它不是我们崇拜热爱的偶像我们今天不应该再谈什么热爱科学了,就像我们不必热爱切菜刀一样 江晓原,1955年生,中国第一位天文学史专业博士曾在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工作15年,长期领导中国唯一的天文学史研究组。

1999年春调入上海交通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科学史系并任首任系主任现为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近日,本刊记者在上海交通大学专访了江晓原话题从近来被热议的转基因技术延伸至科学与商业、科学与宗教、科学与人文、科学与伪科学等广泛领域。

“我们需要给科学重新定位”江晓原告诉《瞭瞭望东方周刊》他认为,我们给了“科学”过高的地位,容易让其凌驾于别的知识体系之上“只要正确认识到科学已经告别了它的纯真年代,我们就很容易获得对科学的正确态度—科学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且这个工具也是能伤人的,所以要对它有戒心。

”江晓原说不用智能手机、不开微博、很少上网和看电视,这都是江晓原对科学保持“戒心”的方式科学早已不纯真了《瞭望东方周刊》:关于转基因问题的争论可以放在科学和商业资本结合的大背景下考察对于科学和商业资本的结合,你又是怎么看的?。

江晓原:现在科学和资本的结合越来越紧密,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瞭望东方周刊》:为什么?江晓原:因为这种结合完全终结了科学的纯真年代。

当科学和资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重新回忆马克思当年所说的那句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个话到了今天又觉得有道理了我们想要从科学技术里要生产力,要经济效益但是当它给了你经济效益的时候,它就不纯洁了。

现在有些人还在利用公众认识的错位,把已经和资本结合在一起的科学打扮成以前纯真的样子,并且要求人们还像以前那样热爱科学但实际上,科学早已不纯真了,已经变得在很积极地谋求自己的利益了我们现在知道了科学和资本的结合,就应该对科学技术抱有戒心。

这个戒心包括,每当科学争议出现的时候,我们要关注它的利益维度比如围绕转基因作物推广出现争议时,我们为什么要听任某些人把事情简化为科学问题?为什么不能问一问这个背后的利益是怎样的?比如核电的推广,我们为什么不问一问这个背后的利益又是怎样的?。

可以看到,凡是喜欢推广这些东西的人,都拒绝讲利益方面的事情,但是公众有权知道这背后的利益格局。

科学政治学《瞭望东方周刊》: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与商业结合之外,与政治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您曾经说过,全球变暖、台湾的“核四”争议等都是科学政治学的典型个案那么能否请您解释一下科学政治学的含义?江晓原:科学政治学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科学和政治之间的相互作用;二是科学在运作过程中自身显示出来的政治。

这两个“政治”并不完全相同比如我们说办公室政治,说的就是办公室这样一个环境在运作中显示出来的政治色彩实际上,这两个方面最后的根都可以追溯到经济上去,很多情况下,经济是目的,政治只是手段《瞭望东方周刊》:那您怎么看待科学和政治之间的关系呢?

江晓原:科学和政治的结合也和科学失去它的纯真年代相关,科学和政治或者和资本的结合都会导致不好的结果《瞭望东方周刊》:您觉得科学和政治以及和商业资本之间的结合会越来越紧密吗?江晓原:现在的确是有这样的趋势。

这也正是我们所应该担忧的为什么在发达国家,反科学主义的思潮越来越深入人心?那是因为他们比我们更早看到这一点科学技术发达到一定程度,它才会和商业资本结合在很落后的地方,很落后的科学是不能和商业资本结合的,商业资本看不上它。

所以,发达国家的公众比我们更早地看到了这一天,他们在这方面的认识也比我们提前一些《瞭望东方周刊》:他们有没有一些具体的行动?江晓原:比如各种各样的环保行动,对各种项目上马的限制,甚至是让某种项目下马这些都是具体的行动。

环保运动最初正是从西方发达国家开始的现在我们的科学也逐渐发展起来,西方看到的我们也看到了,他们经历过的我们也正在经历着一列欲望号特快列车《瞭望东方周刊》:您把今天的科学形容为一列欲望号特快列车,这是为什么?

江晓原:我们以前对科学技术发展快是讴歌的,那时候我们自己科学技术落后,就老觉得最好要快实际上,真的那么快了之后,你会发现它太快是有问题的何况现在快了也没办法慢下来,谁也不能下车,车也不能减速,越开越快,也不知道会开向何处,这不是很危险的吗?。

《瞭望东方周刊》:这和戈尔在《未来》一书中说的“过度发展”是一个意思吗?江晓原:完全是一样的,这个概念整个是配套的戈尔批评的“过度发展”,就是煽起人的无穷无尽的欲望,然后把这种欲望当成社会发展的动力在这种动力推动下的发展肯定是很快就进入过度发展的阶段了。

现在早就是过度发展了《瞭望东方周刊》:您提出了科学发展有一个临界点,这个临界点具体指什么?江晓原:这个临界点可以从多种角度解读一种解释是这样的:最初科学技术是按照我们的意愿为我们服务的,我们要它解决什么问题,它就照做。

但是随后,它开始不听你的话了,你没叫它发展,它自己也要发展,你没有某方面的需求,它也要设法从你身上引诱、煽动出这个需求来《瞭望东方周刊》:这方面有没有具体的案例?江晓原:最典型的就是互联网互联网一日千里的发展到底是谁在推动的?其实就是资本。

资本自身要增值,是互联网巨头们的自身利益决定了他们要发展这个东西互联网上新的诱惑层出不穷,这些诱惑很多本来都不是我们想要的《瞭望东方周刊》:关于临界点,还可以有什么样的解读?江晓原:从科学和资本结合的角度也可以理解临界点。

在科学的纯真年代,科学是不和资本结合的科学不会从它的知识中获利比如牛顿没有从万有引力理论中获利,爱因斯坦也没有从相对论中获利但是今天,每一个科学技术的成绩都迫切想要和专利挂钩所以今天突飞猛进发展的技术都是能挣钱的技术,不挣钱的技术就没有人做。

所以这又是一种理解临界点的路径——现在科学技术是爱钱的,以前是不爱钱的《瞭望东方周刊》:越过了临界点的科学对人类未来的发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江晓原:那是不可知的,非常危险《瞭望东方周刊》:危险在哪里?。

江晓原:会失控这就是我用欲望号快车来比喻现今科学技术的原因它不停地加速,没办法减速,也没办法下车,开往何处是不知道的我们以前只觉得科学是个好东西,要快点发展,不问它会发展到哪,会把我们带到哪我们就相信它肯定会把我们带去天堂。

但现在我们知道,它不一定能把我们带去天堂,万一是地狱呢?

《瞭望东方周刊》:就是已经超出了人类能控制的范围了江晓原:我们现在说要对科学有戒心,已经是一个很无力的表达了实际上,很可能已经控制不住了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戒心总比没戒心好吧有戒心的人可能会少受点害吧!比如我现在就还用着老式的手机,不用智能手机,也远离移动互联网,这就是戒心的一种表现。

起码可以少浪费我的时间,也不容易被误导科学主义与反科学主义《瞭望东方周刊》:您刚才提到了反科学主义事实上,关于科学主义和反科学主义的论争从十多年前一直延续至今,能否谈谈您对于这两个概念的理解?江晓原:先解释一下什么是科学主义,知道了什么是科学主义,就知道了反科学主义,反科学主义就是反对这种“科学主义”,而不是反科学的主义。

科学主义有三个基本认知:一是认为科学等于正确;二是相信科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三是认为科学是至高无上的知识体系这三点是互相依赖的如果一个人同意这三条,那么他就是一个科学主义者反科学主义反对的正是这三条《瞭望东方周刊》:科学主义在中国的现状如何?

江晓原:多年来,我们一直不自觉地宣传着科学主义,或者叫唯科学主义因为一开始我们老觉得自己科技落后,要追赶上去,所以,我们给科学的地位远远超过了西方发达国家给科学的地位比如我们有科普机构,有《科普法》,这在发达国家是没有的。

我们从上而下设置了很多科普机构,别的学问为什么就没有这些普及的机构呢?这是因为我们给了科学一个过高的地位这样的地位肯定会滋生科学主义的思想你给了它这样超乎一般的地位本身就意味着它高于别的知识体系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中国科学院和中国科学院院部主席团联名发表的《关于科学理念的宣言》中要明确指出,。

避免把科学技术凌驾于其他知识体系之上《瞭望东方周刊》:那您觉得我们现在对待科学的态度究竟应该是怎样的?江晓原:只要正确认识到科学已经告别了它的纯真年代,我们就很容易获得对科学的正确态度——科学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且这个工具也是能伤人的,所以要对它有戒心。

就像一把切菜刀,好人拿它做菜,坏人拿它杀人但是你得防范它可以用来杀人科学只是一个工具,我们现在不能不用,但它不应该我们崇拜热爱的偶像我们今天不应该再谈什么热爱科学了,就像我们不必热爱切菜刀一样对一个你需要对它有戒心的东西,怎么能再热爱呢?。

《瞭望东方周刊》:所以,您提倡的反科学主义,是说要在认识到科学正面作用的同时,也要反思它对人类社会发展所产生的一些不利影响?江晓原:对我们要认识到它对人类社会可能带来的危害和已经带来的危害许多中国公众现在对于科学还停留在一个模糊的、过时的认识中,我们需要获得一个正确的认识。

但是,科学共同体希望人们仍然把它当成纯真年代的它,其实它已经不是了就像孩子已经学坏了,可是还在试图让他的父母相信他是个好孩子《瞭望东方周刊》:反科学主义思潮现在在中国的发展如何?江晓原:基本还停留在学院里。

比如北大有给研究生讲授的SSK(科学知识社会学)课程,但几乎所有的关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经典著作都已经在国内翻译出版了虽然作为一种学术研究,它还停留在学院层面,但是由于一些学者不断在公众媒体上发表有关论述,实际上公众也并非对这种思潮毫无了解。

另外,很多公众从常识出发,同样可以达到合理的认知我接触过的很多朋友,他们并不了解SSK是什么,但是他们对于一些具体问题的理解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们通过别的渠道让自己离开了科学主义所希望他们停留的那个立场比如很多反对推广转基因作物的人士,并没有思考过什么科学知识社会学的问题,他们是从常识和良知出发这样做的。

人文当然是高于科学的《瞭望东方周刊》:能否谈谈科学和人文之间的关系?你的态度是怎样的?江晓原:在我现在的观念里,人文当然是高于科学的科学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有点危险的工具它要依靠人文来规范一个人的人文素养是最重要的。

有人采访我,问我学龄前儿童推荐看什么科学书籍,我说他们现在不要看科学书籍,这个时候应该看的是能提升人文素养的东西学习科学有什么可急的?从小学开始不就有科学教育吗?人文肯定应该高于科学,工具怎么能比人重要?科学只是用来做事的,人文是用来做人的。

路甬祥任中国科学院院长时,就曾在很多次演讲中提到,要用法律、伦理规范科学。

《瞭望东方周刊》:你觉得科学和人文之间现在产生了矛盾,根源究竟是什么?江晓原:冲突的产生是由于科学企图凌驾于人文之上科学被赋予了不恰当的地位,这就使得某些人觉得科学是至高无上的知识体系正是这样的科学主义导致了科学和人文之间的冲突。

《瞭望东方周刊》:要调和这种矛盾有什么可能的路径吗?江晓原:可能的路径就是重新给科学定位—科学就是一个有危险性的工具有了这个定位,这些问题就都解决了对伪科学要宽容《瞭望东方周刊》:从古至今,公众对于神秘事物与现象的兴趣一直不减。

公众,甚至一些科技工作者都对风水、算命、气功、星座占卜、人体特异功能等人们通常所认为的伪科学表现出兴趣,对此,你怎么看?科学、伪科学之间的界限何在?江晓原:科学和伪科学之间的区分,从根本上说是不可能的这正如科学哲学上说的,划界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

但是,具体到某件事情上,哪个是科学,哪个是伪科学,有些是可以判断的因为通常我们认为那些按照现有的科学理论和规范来操作的东西就是科学,反之则不是但不是也并不一定就是伪科学,只有当那些东西照现在科学的规范来判断不是科学,但又要宣称自己是科学的时候,才能被称为“伪科学”。

《瞭望东方周刊》:能举一些具体的例子吗?江晓原:比如中医为什么有人要把中医称为伪科学呢?是因为有些中医觉得自己被说成不是科学很难受,而非为自己正名是“科学”——当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就被人说成是“伪科学”了。

如果中医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不是科学,谁会说你是伪的呢?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是科学的东西存在么艺术、宗教等等也都不是科学,为什么我们不称它们是伪科学呢?有许多昨天被确认为伪科学的东西,今天就变成了科学很多今天科学能够实现的事情,在古代就被认为是魔法。

我主张对伪科学要宽容我认为伪科学只要不危害社会公众的利益,不危害他人的利益,就让它存在着好了,不要去打压它有人要把伪科学想象成科学的敌人,对伪科学要斩尽杀绝,这是不对的,对科学的发展也没好处伪科学也可以成为科学的温床。

在西方发达国家,他们的科学比我们先进,同时他们的伪科学也比我们更发达如果有人利用伪科学犯了罪,也不用罪及伪科学本身;就像利用科学犯了罪,我们通常也不罪及科学本身《瞭望东方周刊》:伪科学是否也可能会对科学的发展有某些促进作用?。

江晓原:历史上是有过的。比如炼金术催生了化学,占星术对数理天文学的发展也有促进作用。

《瞭望东方周刊》:你刚才讲到了中医,你曾提出“对待中医要有新思路”,能否具体谈谈?江晓原:我不是中医,也并不懂中医,所以我对中医的看法纯粹是我从科学哲学这方面思考的结果我觉得今天中医的一个重要的宣传策略,应该是不要把自己打扮成科学,这样容易被别人说成是伪科学。

其实中医自有一套看待世界的图像,与科学是不同的中医的图像里有阴阳五行、经络穴位,这在科学那里都没有中医说用一根针扎进某个穴位中就能对肉体产生影响,这在西医的理论中是不能解释的,但在中医确是行之有效的在西医进入中国之前,中国人的健康几千年来都是由中医呵护的,所以你得承认中医的有效性。

另外,今天在医德日渐败坏的情况下,让西医有一个竞争对手,这不是符合反垄断法的基本思想吗?让公众有另外一个选项,有什么不好呢?事实上,西医在西方人那里也不是科学,只是在进入中国时被我们说成是科学在西方的学科分类里,科学、数学、医学三者是并列的。

这就说明医学不是科学的一部分而且西医的历史更不堪问—和中医相比,西医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是那样的低级、野蛮只是最近一两百年才被弄成很“科学”的样子,动辄弄个很大的仪器检查人体,即使这样,西方人也没承认它是精密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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